在没车寸步难行的LA,一个人可以在干净、安全且富有美感的公共空间里长时间步行变成了一件奢侈的事。它让我突然意识到被很多人诟病压抑刻板的东京为什么时常让我感到自由。
在Getty Center的下午,是我来LA后感到最自由的时间——这里干净,安全,富有美感,也够大,我又可以回到走走走的状态,可以晒着加州五月的太阳听着博物馆的音频解说,随时决定自己停下、去哪或是不去哪。
虽然现在什么都谈主客分离让人怀疑这个概念被过度消费,但作为一个不开车的人来LA的这几天,确实是一个让我感觉时刻被投掷到客体立场上悬浮挣扎着无法落地的体验:无论是在搭Uber,还是朋友车里。
航班上我又重新开始读阿兰·德波顿。他说旅行中遇到的壮阔(sublime)景观,其代表的隐喻和宗教里的某些象征殊途同归,都可以让人类明白自身的渺小,以及世界上存在许多不公平、不如意和无能为力(大意)。
我在想,离开自己是主场的舒适的城市主动“遭罪”投身到一个需要直面自己的弱小和被动的地方,也许也有它的隐喻:或许是去再认识那个离开了的城市——以及这个更广阔且参差的世界,或许是多一个困境下直面自己的机会,磨一磨(已经所剩不多的)锐气,或许只是提醒我,玩完该回去好好赚钱了。